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本處沙漠地帶,缺水缺電,可說是雞不生蛋鳥不長毛的荒地,可美國人徧不信邪,硬是引來科羅拉多河水,利用胡佛水壩的水力發電,打造了拉斯維加斯這顆沙漠上的珍珠。
拉斯維多斯以賭聞名於世,但它並不只是一座賭城,除賭之外,它還集演藝娛樂、美食、商業展覧於一身。那一座座窮極匠心的酒店賭場,那一道道金碧輝煌的人造風景線,那一幅幅璀璨奪目的霓虹燈畫,那一齣齣精彩絕綸的舞台表演,組成了一個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我們早上從加州中部的Fresno出發,經約八個小時的車程,在下午四時許來到拉斯維加斯。一入城,到眼都是造型奇妙,高入雲霄的賭場大酒店,這些酒店,有的模彷埃及金字塔的造型,有的取材於意大利的威尼斯,有的彷照法國的比薩斜塔和凱旋門,有的以童話的神箭古堡為藍本,有的以童話金銀島為主題,有的把紐約搬了過來,總之,各盡其妙,氣派萬千。數以百計的酒店賭場,每間的客房多達千間,有的更有五千多間的客房,真不知道怎能住得滿,可它們就是住得滿滿的,現在,很多新的酒店正在施工,難怪人們說,拉斯維加斯年年都在變,年年都會以嶄新的面貌出現,這也是它吸引遊客一遊再遊的原因吧。
古今中外的賭局,都有很多的迷信,拉斯維加斯也不能免。據說凱撒皇宫(Caesars Palace) 建立後,生意不甚理想,東主找來風水師,在風水師的建議下,把正門那座耗巨資建造的女神雕像的頭和雙手連肩炸掉,變成了無頭缺臂的殘雕,於是,生意滔滔,賭客盈門。美高梅(MGM) 在大門口擺了一座張著大口的金獅(這是美高梅電影的標誌),結果是門堪羅雀,請來風水師一看,搬去了張大口的金獅,另鑄一座數百噸的閉口金獅,頭向斜對面的神箭古堡,於是賭客絡繹不絕,而斜對面的神箭古堡(Excalibur)則生意不前,於是又要勞動風水師,在門前造了一個獸籠,生意始得興隆。美高梅對面的紐約紐約,把紐約的各種代表建築都建在酒店,卻獨缺雙子大厦(Twin Tower),據說這是建築師在設計這幢酒店時,就有預感雙子大厦將不再存在,結果「九一一」後,證實了這個預感。太玄妙了,這些傳說,不但為拉斯維加斯的賭城披上了一層傳奇的色彩,也為遊人增加了一些有趣的談資。
除賭業外,拉斯維加斯最吸引人的還有精彩奪目的超高水準的表演,世界各地的名演藝人,都以能到這裹表演為榮。一些熱門的演出,門券更是非在一年前或數個月前預訂不可。這些表演,都是各賭場為了吸引賭客的光臨而不惜工本的投資,所以都是極盡奢華,臻善盡美的製作。我們原也想觀看那上演三十多年不衰,據說比法國紅磨坊更具豪華精美的無上裝歌舞劇Jubilee(在Bally’s 酒店),可惜妻因旅程奔勞,怕太過勞累,所以也只得失之交臂了。
表演看不成,但遊覧還是要的。我們在黃昏時節走訪了賭場林立的拉斯維加斯大道(Les Vegas Blvd.),首先映入眼簾的是Stratosphere 酒店門前那拔天而起的高塔,那是世界上最高的室內跳樓機,據說數年前有對日本新婚夫婦想一嘗那從超高空直墮而下的刺激,結果中途機件故障,被困在一百多層樓高的高空六個多小時,被救後酒店送了VIP咭給他們,終生可以免費乘坐這高空跳樓機,可是他們卻不敢再嘗試了。
這時,迎面而來的是一座金色的弧形大厦,那是有客房五千間的巨型酒店Wynn,它那匠心獨具的綠化庭園,在這水源獨缺的沙漠地帶,確是大手筆的花費。沿途上,Paris的鐵塔、凱旋門,Circus 酒店的馬戲團帳蓬,Luxor 的金字塔和金人面獅身雕像,神箭古堡的尖頂古堡,紐約紐約的自由神像和帝國大厦,這些造型別緻,建造雄偉的酒店賭場,予人的印象都非常的深刻。
經過佔地廣闊的凱撒皇宫,那寬闊的前園正中,正座落著那無頭缺臂的女神雕像,在夕陽的餘輝下,散出了一抺詭祕的氣氛。我們步入酒店的商場,參觀商場大堂的表演。這是一場聲光色混和的表演,表述水神和火神因爭奪王位繼承權而大打出手,一時之間,火舌亂吐,水花四濺,打得不亦樂乎。這事驚動了天神,一怒之下,把他們的國土沉下海底,這就是現在的大西洋了。
看了表演,我們再到Tropicana,美高梅、紐約紐約、神箭古堡在這裹隔街形成鼎立之勢,三座酒店各有傳說,令人神往。在這裹逗留了一會兒,再專程到威尼斯人酒店(Venetian),進入酒店大堂,猶如走進了一個豪華的大迷宫,太大了,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大堂中瀰漫著芬芳的氣味,把賭場中那種煙臭漫天的氣味掩蓋了。整個酒店大堂都裝上了天幕,可以隨著時間的遷移而轉變天空的景色,身在室內,還誤以為置身晴空之下。我們來到酒店的聖彼得廣場,廣場上的舞台正在演奏著悠揚的《綠袖子舞曲》,一群遊客正在舞池中隨著歌聲翩翩起舞,可能他們是來自英國的吧,所以聽到來自家鄉的歌樂也就情不自禁地聞歌起舞了。
我們站在拱橋上,望著那熱鬧的舞者,聽著那悠揚的歌聲,直疑置身在歐洲大陸。這時,不經意轉身望向橋下的人造河流,船夫唱著情歌,撐著平底船,載著遊人在小河中徜徉,呀,多麼富有威尼斯情調!
出得威尼斯人酒店,腹中雷鳴,於是驅車到唐人街吃頓中餐,夫婦倆點了小菜,數日沒有吃過米飯,覺得特別的香。吃完飯,稍息片刻,又再展開夜遊,一探這顆璀璨的夜明珠。
拉斯維加斯在晚上九時之後才是最燦爛的時節,就如一個濃妝的貴婦,把她最美好的一面呈獻在人們之前。酒店的霓虹燈閃亮著,五彩的燈火構成了各種不同的畫面,把漆黑的天空也照亮了。這時,我們才認識到她的美艷。我們來到Bellagio酒店的水池前,準備一睹那著名的音樂噴泉(water dance)。偌大的水池廣場已擠滿了觀賞的人群,我們一邊觀賞著對面的燈光,Paris, Planet Hollywood,正以它們最美麗的姿顔展示於人前。不久,表演開始,池中噴出數十團大水柱,隨著音樂而起舞。舞姿變幻萬千,時而聚成一團,時而分成數組,併成絕妙的圖案。水柱時而在低處徘徊,時而飛騰到數層樓高。升高時,時而一飛冲天,時而扭著腰身,裊裊婷婷盤旋而上,時而分成數節,節節而上。真是高潮壘起,美不勝收。
觀看完了水舞表演,我們就乘車往舊城,觀賞那三條半街的天幕表演(Fremount Experience)。
所謂舊城,就是拉斯維加斯的down town,原是賭城的發源地。後來的新酒店多建在拉斯維加斯大道,所以這裹的酒店為了招徠客人,就聯合了起,把Fremount的三條半街蓋上了全世界最大的天幕,在入夜後,每小時的正點,都有天幕的表演。
我們在晚上十時許來到Fremount 的天幕,街上的酒店燃亮了霓虹燈,街的兩頭都有舞台,正在上演著勁歌妙舞,街道的兩旁攤檔,賣著啤酒飲品,擠擁的遊人,邊喝著手上的飲料,邊觀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十一時正,表演開始,四周的燈光熄了,音樂響起,仰觀天幕,出現了星空的夜晚,接著,星空變成了幻彩的圖案。這時,節奏強勁的音樂帶出了奇幻的閃光,然後是無數的美女,跳著強勁的熱舞,她們的舞姿,把表演帶到了高潮。人們有的仰著首觀望,有的索性仰卧在地上觀賞。太熱鬧了,就如嘉年華會一般。是的,這裹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都是嘉年華會,吸引著全世界各地的遊人賭客來參加這個盛會。
這時已是深夜,但在拉斯維加斯,這正是最繁華的時節,真的是紙醉金迷不夜城!我們原也想到各賭場見識見識那賭客的迷幻生涯,只是身體的疲倦戰勝了精神的亢奮,無奈,只得放棄進入賭場的念頭,返回酒店就寐。但是,那璀璨的燈光,那精彩的各種表演,那熾烈的勁歌妙舞,那歡欣的人群,這一幕幕,都不時在腦際縈繞著。太美好了,美好得有些不真實,卻它又是那麼真實地存在著。我想,也只有美國這種崇尚自由的國度,才能容許這種城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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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巨巖古樹的優山美地
優山美地國家公園(Yosemite National Park)在加州東部,它的官方譯名是約塞米蒂,但我總覺得遠不如這裹的華人譯成「優山美地」來得音義兩貼。
優山美地在1890年正式成為國家公園,公園佔地3000平方公里以上,座於海拔600米到4000米的高山,它被稱為「大自然的大教堂」,有陡峭的花崗岩石壁、魁偉的岩層,奔騰的瀑布,曲折的溪流、青翠的草原、參天的巨杉森林,這些自然生態,每年都吸引了數以百萬計的遊人。
以下是國家公園局對這裹的介紹:
「優山美地的歷史可以上溯至五億年前。當時北美大陸仍是一片淺海,沉積岩沉淀在水中,到了一億二千萬年前,地殼外部的兩大板塊互相撞撀,其中一塊被擠壓至另一板塊之下,擠壓的巨大力量使岩石融解,有些融熔的岩石從火山升至地表,其他岩石則在地下逐漸凝固而形成花崗石。許多地方的沉積岩不斷受到冲刷、侵蝕,致使花崗岩暴露於地表。之後岩石再經歷冰河的侵蝕而形成我們現在所見到的景觀。氣候和侵蝕作用仍在不斷改變著優山美地的面貎。」
我們是在九月九日早上從三藩巿向東南出發,離開灣區的繁華,沿途的景緻一變,到眼都是菓園和牧場,兩旁的草坪因缺水而枯黃了,這才相信,加州雖充滿陽光,卻欠缺水源,如果不是用高科技把科羅拉多河的河水引來,這裹根本就不能住人,更遑論成為現在的高科技、各色水菓、農產品的供應重地呢?
車行四個多小時,我們在中午時份到了優山美地的山下一個小鎮,在那裹匆匆吃了午餐,又忙著趕路。車子在逶迤曲折的山路上行走,兩旁都是陡峻的岩壁,千姿萬態,各盡其妙。青松在石隙中伸出,為這千尋的岩壁添上了一層嫵媚。
大約三十分鐘後,我們到了公園的入口(山的北部),購了門劵,繼續向山上進發。車行約十五分鐘,就到了第一個景點,平曠的樹林盡處,右手邊是新娘的面紗瀑布岩(Bridalveil Fall),只是如今不是雨季,新娘的面紗(瀑布)與我們緣慳一面,沒有了面紗的新娘,少了一層神秘,卻多了一重嬌嬈。
左邊的是將軍石(EL Capitan),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塊單一岩石組成的石山,高一千多米,闊也應有一千多米,雄奇高偉,令人有高山仰止之歎。這是很多喜歡攀石者的攀登對象,半腰時有強風,攀緣其上應是非常危險的,難怪攀緣者必須事先簽上生死狀了。
我們繼嬻向山路進發,車行十五分鐘,到了優山美地瀑布。停了車,還須步行十多分鐘,經過一片高可參天的的紅彬(Sequoias)樹林,瀑布就在樹林的盡頭,高聳入雲的岩壁形成了奔騰的瀑布。可惜我們來得遟了,水已乾涸,瀑布是看不見了,但望著那高入雲霄的岩壁,想象著雨季時,那白練從天直瀉而下,那如萬馬奔騰般的水聲,那像霧團般的水珠,景象是多麼的壯觀!再望向瀑布下乾涸的水潭,潭底遍布大大小小的石塊,千百年來被飛瀑所冲刷,已變成圓渾無棱的石塊,大自然的力量真的不可抗衡。
之後,我們再到半屏丘(Half Dome),大岩石被冰河冲刷成半拱型,巍然矗立,妙趣天成,下面是清澈的鏡湖(Mirror Lake),雖不是雨季,但還有少量的湖水,映著藍天和四周的樹影,別有一番風致。
這時已是下午三時多,我們再乘車向山的南端進發,車行二十分鐘,就到了冰川頂(Glacier Point),這裹景觀遼闊,從3200呎高的絕壁俯瞰優山美地山谷,巨巖古樹,千姿萬態,盡入眼簾,在陽光的折射下,光滑的花崗岩石壁散發出神奇的魅力,天地悠悠,令人神往。
遊罷冰川頂,也結朿了我們這一次的優山美地之遊。我們從山南沿著坡度差別甚大的山路而下,十彎九曲的下山路,使我們這些終日駕車馳行的人,也感到頭暈眼花,恨不得快些走完這條山路,落到山下那平坦的公路。
下午七時,終於到了加州中部的Fresno,就在那裹渡過了我們旅程的第一晚。
45、豐盛的一天
八月秒,我們多數會到以嵐處住上一兩個星期,一是一家團聚,二是要與他共渡生辰。
八月二十九日深夜到三藩巿,兩個小時的時差,那已是我們明州的凌晨三時了。妻因在離家前要把公司的工作做清,所以天天超時工作,到埠後倒頭就睡,但卻因太倦了,反而難以入睡。翌日,即病倒了。
幸好以嵐生日當天(八月三十一日),妻的病也好了。我們在吃完午餐後,就出發到處閒逛,發掘一下三藩巿的魅力。
首先,我們驅車到Hayes Valley,這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商業及住宅區,與北美其他的地方不同,這裹沒有到處可見的連銷店,街道兩旁都是很有獨特品味的小店鋪,無論是服飾、家具、藝術擺設,都是外面難得一見的品牌,當然,索價也不菲。我們隨處瀏覽,當作是見識一下美國優皮一族的生活方式。後來,以嵐帶我們到一個横巷中的一間設備簡陋的小咖啡店Blue Bottle,說這是三藩巿最好的咖啡店之一,這店只是臨街有個櫃檯,裹面是雜亂地堆上了雜物,店中及門外連一張桌椅也沒有,顧客在外面排隊買了咖啡,就蹲或坐在路旁喝著。說也奇怪,就這裹簡陋的小店鋪,川流不息的顧客,竟都願意付出比別處貴的價錢(一小杯通常索價是三元五角)排隊買,是真的品嚐它的美味呢,還是慕名而來?我們也各自要了杯,老實說,它的味道不錯,但比我平日在Caribou的也只是好了一點,我品不出它的獨特處,可見品咖啡也是一門學問。
接著,我們又到一間專賣朱古力的店鋪Miette,這裹的朱古力是用最好的朱古力粉製成,價錢當然不便宜。以嵐說其中有一種裹面有培根(bacon),甜中帶鹹,很有層次感,可惜那天已售罄。我們選擇了一種有榛子仁及滲有海盬,果仁的香,朱古力的細滑香甜,再加上少少的盬的鹹,吃在嘴中,味覺的層次感非常豐富。只是價錢也不便宜,一排兩安士,要賣八元,可分成八小片,一片(一口)值一元,見識一下還是值得的。
逛完Hayes,再前往Alamon Square,在丘的小公園中,旁邊是一排精緻的維多利亞式的屋子,這是著名的Painted Ladies。從這裹遠眺,可以望見三藩巿的Down Town。這是一處旅遊佳地,附近的人也三五成群席地閒談,或獨自帶著書卧地而讀,更有帶著狗兒在這裹蹓躂的,一片悠閒的氣氛。
遊罷Alamon Square,再驅車到Broadway的盡處,這是高山之頂,從上可遠眺整個三藩巿海灣,風景秀麗,山上全是佔地很廣的大別墅,在這裹,你才驚覺這裹富人數目的多!
後來我們再到Exploratorium,那直徑十呎以上的大石柱,那高入雲霄的雕塑,那在青天白雲下的小湖,那湖中漫游的白天鵝,那湖邊的垂楊,把這裹點綴得如詩如畫。由於時間的關係,我們只是隨處走走,並無進入內裹參觀那博物館的展覧。參觀罷Exploratorium,順道到對面的Presidio,在那小公園徜徉了一會兒,再到附近的小酒吧喝杯啤酒,接著就返家稍事休息。
晚上,我們到一家仍未正式開業的餐廳,這裹以明爐燒雞為賣點,其他的食物也不錯,我們一邊喝著雞尾酒,一邊品嘗著燒雞、酥炸海鮮、薯條炒牛柳以及頗具特色的甜品,這就權當是以嵐的生日晚餐吧。
這是一個豐盛的日子。
44、美國獨立日
美國的獨立日(國慶,七月四日)剛過去。對這個國慶,還是很有一番感想的。
初來美國時,對美國人那麼平和而自由地渡過國慶日感到驚訝。回想以前在香港時,十月一日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慶節,香港各左派團體熱烈地慶祝,各大小酒樓被團體包下設慶祝讌,時間由九月底至十月五日,天天都有團體設讌慶祝,十月一日,從電視廣播中看到北京的國慶遊行,天安門城樓上國家領導人雲集,廣場上則是如雲如山的遊行隊伍,鑼鼓喧天,口號動地。晚上,北京各公園的文藝𣾀演和入夜的煙花,更是把慶祝的情緒推至高𡶶。置身在這種環境下,你的民族自豪感會突然高升,亢奮的心情會令你忘其所以,國慶的慶祝活動,就是很好的民族主義教育。
美國的國慶日的感覺則原全不同,人們只當成一個假日,多數在家中燒烤聚會,晚上小孩買些煙花放放,霹霹啪啪熱鬧一番,如果翌日是周日,第二天一早還得上班。印象中,官方的慶祝活動只是在各地的公園有表演會及晚上放煙花,至於國宴或是巡遊的,則從未之見也。好像今年的國慶日,首都華盛頓的國會廣場也有歌唱晚會及燃放煙花,但作為國家的總統布什則一早就飛往他位於Taxes的牧場渡假,晚會只是巿民歡聚的一個場合。
初來美國的時候,也驅車到州的國會廣場參加過國慶晚會,廣場上是一列的小攤檔,有賣首飾紀念品的、賣各式燒烤小食的、賣衣帽的、賣手工藝品的、還有數檔音樂表演兼賣他們灌錄的唱片的。氣氛頗是熱鬧,遊人東看看,西瞧瞧,在攤檔買些東西,在食攤買些食物,鬧哄哄地瘋著。直至八時左右,我們就到附近的小山坡坐著,觀看煙花,就這麼渡過了國慶。
參加這種「盛會」也是只此一次,以後的國慶日,也都只是在家裹燒烤,有時會招待親友來聚,有時則是和妻二人靜悄悄地渡過。每次過國慶日,我心中總會產生疑問,美國這種平和的國慶日,把國慶日當作是一個假日,從不搞那振奮人心的巡遊,這又怎樣去提高民族自尊心呢?是否這樣一來,美國人就沒有民族自尊心?不愛國嗎?這確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43、經濟衰退
正如我所說,油價的飛騰對美國人的影響是太大了。
目前,這惡果正不斷浮現。先是,公司的減價潮,汽車免首期免息,傢具免息至兩年後才付欵,裝修地毡及地板也可以延遟至兩年後才付欵。前一陣子,美國政府的刺激經濟退稅出籠,所有的零售業都打它的主意,甚至連超巿也鼓勵巿民將退稅欵項購買它們的禮券,並有10%的增值贈送(即購買一百元,取得總值一百一十元的禮券),其他的商鋪更是推出清貨、甚至是結朿營業大減價,零售巿場是一片的慘況。
物價是漲了,但餐飲業並不敢將漲幅加在顧客身上,不久前,快餐業由Sub Way推出減價,以前一呎長的三文治賣六元九九,如今全面減至五元,減幅是接近30%,一時之間,掀起了快餐業的減價潮,這是我在美國住了十多年第一次經歷的。
一般的人民,口袋中的錢被汽油吸了去,於是就得減縮其他非必要的開支,平時天天中午在外用膳的,如有改為帶午餐返公司吃;平時天天早上要買杯咖啡返公司飲的(通常大約三元一杯,如再加上一件曲奇餅,大約要五元),現在則改為間中去買一杯,其餘的就喝公司的免費咖啡了。至於花大錢的消費,例如換輛新車,假期到外地渡假,裝修家居等,也大都擱置了。
減少消費的結果,是公司的倒閉,企業的收縮,於是,壞消息不斷:咖啡連鎖店Starbuck在全國範圍內關閉六百間店鋪,Citi Group裁員數以萬計,兩間大汽車製造廠(GM, Ford)關閉製造大型汽車(Pickup, SUV)的工廠,航空公司除加價外,又要大裁員……這些消息,真是令人聞之驚心,對中產階級,雖然直接的影響仍不大,但在心理上的影響則是很大的,所以也盡量減少消費以防不測。消費意欲的減低,又進一步拖累了企業的利潤,另一次裁員潮正在醖釀中,如此惡性循環,怎得一箇了字!
面對如此惡劣的大環境,人們往往驚慌失措,看不到前景,形成了羊群心理。這表現在股票投資上,就是大跌巿時不問價地爭相賤售股票,形成股票巿場上不理性的一浪低過一浪,其實,這種過度的反應往往令自己的投資血本無歸。真的要如此驚慌嗎?如果手頭上的股票不是瀕於破產的公司,如果手頭上不是缺錢用的話,那應不必驚慌失措,試看看以下的事實:
八十年代經濟低潮時的通漲率是14%,現在的通漲率是4%
八十年代經濟低潮時的息率是8%, 現在的息率是3.75%
八十年代經濟低潮時,失業率是10.8%,現在的失業率是5.5%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目前的美國經濟並不是史無前例地差,那麼,這次的衰退,不正是另一次投資的機會嗎?
42、油價騰升時節
美國的汽油終於升到四元一加侖了。一向無車不行的美國人,開始大叫救命了。
以前,汽油佔我們的家庭開支只是極小的一個百分比,可現在也開始覺得比重越來越大了。我們兩輛車都不能用普通的無鉛汽油,而是要用超級汽油(Premium),每加侖比普通無鉛汽油貴二角。十四年前,每缸油只須十四五元,後來變成二十多元,現在則是五十多六十元,你說支出平白多了多少?汽油貴時,才注意車的耗油量,這兩輛車都很「大食」,平治每加侖只行十六至十七哩(local,如果是highway則大約二十一哩),而Pasatt 每加侖也只能行十八哩,所以,每次出門,踩著油門,就等如把錢踩了去。不過,心痛歸心痛,門還是要出的。(四年前買第三輛車時,我原本打定主意買一輛SUV,目標是寶馬的X5,或是平治的ML320,幸而後來接受了妻的意見,改買了Passat,不然的話,現在可要痛上加痛了。)
對於一些低收入家庭,油價貴則不只是心痛那麼簡單了,那可是生死大關呀。對於這類家庭,食物和汽油是兩大支出,電視台曾訪問這類家庭,他們在每次出薪水時(美國的公司一般都是兩個星期發一次薪水),首先就到超巿買齊兩個星期的食物,然後就是把車加滿了油,有餘時才考慮買其他的東西(我想,這些應是本身有房子的人,不然,還要張羅交租的欵項呢!)。至於一些入不敷支的家庭,則更要即省食物以應付汽油的漲價。不是居住在美國的人,不會理解這等現象,或會問,不用車,改用公共汽車不就可以了?殊不知這裹除了城巿(downtown)外,並沒有公共交通工具,而絕大部分的美國人,都住在近郊,出入全靠私家車。
汽油貴已開始改變美國人的生活習慣。以前每逄假期,美國人總愛駕車到遠處旅遊,美國的公路建設先進,奔馳其間,享受如畫如詩的美景,確是一大樂事。如今汽油貴了,駕車出遊變成了一大負擔,那就可免則免了。平時,有些人喜歡在周末周日駕著車子花兩三個小時到離家不遠(多在二百哩之內)的渡假區作一日遊,所花無幾卻又可以滿足在公路奔馳之樂,現在屈指一算,汽油五六十元、午餐晚餐每人五六十元,那加起來也不是小數目了,於是,連這一日遊也變得可免則免了。如此一來,旅店、餐廳、零售業的生意一落千丈。為了鼓勵消費,有些旅店推出了租住三天送上五十元汽油券的優惠,租車公司也有租車送汽油券的推廣,這無形中也攤薄了這些公司的盈利。
油價的騰升,對各行各業的影響都很大,特別是運輸業。貨運公司因為怕流失顧客,不敢把所有的升幅轉嫁到顧客身上;航空公司也不敢把汽油的增幅全加到旅客身上。這些企業的利潤被分薄了,為了自救,就得裁員,一批批數以百或千計的雇員就這麼被裁掉。被裁的人失去了收入,當然得緊縮消費;至於未被裁的人員,也因為擔心職位不保而不敢消費。消費巿道不佳,商店的營業額跌,再加上商品價格雖加卻又不敢悉數加在消費者身上因而攤薄了的利潤,所以為了生存,又得裁員。而工廠,也因為成本增加而銷路縮減而被迫關掉部分生產線,於是還是要裁員。這種鏈鎖反應,把美國的經濟綁得死死的。
我對這個現象看得很悲觀,除非油價回復到合理水平,否則的話,我看不到美國的經濟可以有甚麼轉機。當然,對於有大量現金在手的人,這絕對是個投資的好時機,無論是房屋或是股票,現在都是一個頗佳的入巿時機。我想,這應是考慮增加投資的時候了。
41、坦然對天災
來了美國,才驚覺這裹天災的頻繁,沿海地區有颶風的吹襲,地震威脅,平原地帶有龍捲風、雷電暴、冰雹、暴雨、水浸,而冬季的暴風雪更是家常便飯。所幸這些天災,雖然引致了大量的財物損失,但人命的損失則極少。這是甚麼原因?是老天爺特別眷顧美國人嗎?是美國人的命特別大嗎?都不是,這是美國國家氣象局和各電視台的氣象專家準確的天氣預報,使人們得以預防,將人命的損失減至最低。
今年的天氣異常,一踏入春天,惡劣的天氣及雷暴(severe thunder storm)時時出現,特大冰雹也時時降臨,至於談風色變的龍捲風,吹臨美國大地的已有一千多起,一些受襲地區如奧克荷馬州、肯薩斯州的小鎮,全鎮的房屋、汽車被風捲起,災後遍地的頹垣敗瓦,簡直不能相信那裹曾經是一個繁華的小鎮,那裹曾經是人們安居的地方。
記得來美之前看到一齣描寫龍捲風的電影《Twister》,風捲起房屋、汽車、牛隻的鏡頭,很是恐怖,但只覺得是藝術的誇張手法,把現實誇大了。直至來美後,才知道這些電影的鏡頭竟是如此的真實。特別是前兩個星期,龍捲風竟然在距我們住的地方二三個小時車程的一個地區降落(touch down),造成了巨大的財物損失,這才覺得它的烕力。
那天是星期六,下午在車道上清洗汽車,還是天和日麗的。把兩輛汽車洗妥後返回屋裹,突然覺得很是悶熱,洗澡後安坐家中,打開電視,才驚覺我們附近的地區有龍捲風警告(tornado warning),電視台的記者正在受影響區域採訪,那裹正是風雨交加,如哥爾夫球般大的冰雹更是漫天而下,打得採訪的記者不得不躲到汽車中。我們在電視機旁也看得很是緊張,我們是住在大都會區域(Metro area),歷來的龍捲風都不會在這裹降落,如今卻在我們附近,應是大都會區域的外圍有龍捲風的降臨,真有「打到來」的恐懼。不久,據報龍捲風已在那裹降落,並造成了一人死亡的慘劇。
翌日,我們從電視中看到那被龍捲風肆虐的地方,房屋全被風捲起,汽車也被捲得翻側如廢鐵,災民正在頹垣敗瓦中找尋一些如相片、小禮物的珍貴紀念品。一個準備在數日後結婚的準新娘,婚紗被風吹得無影無踪,正在找它的踪影,她對記者說,可能要延遟婚禮了。
鏡頭中的災民,對著滿目瘡痍的災場,神情顯得有些無奈,但大都樂觀地表示會盡快重建家園。從訪問中看,他們對財物的損失顯得不那麼重視,最重要的則是一些在家庭中富紀念價值的物品,可見精神文明在他們心目的重要地位。我很佩服他們的豁達與樂觀,這是我在電視中經常看到美國受災災民的表現,初時真的有些納悶他們為甚麼在受災後仍能如此豁達與樂觀,後來終於想明白了,受災固然不幸,但因為這裹的天氣預報準確,警報系統先進,所以絕大多數的天災,人民都能預先躲避,將人命的損失減到最低。至於財物,只是身外物,何況多數可從保險公司處得到賠償。如果災難特大時,這裹的志願團體及商業機構都會出錢出力,幫助災民重建家園,這些無私的援助已是這裹的人視為正當的事,也無須在媒體上大吹大擂。所以,人們知道,只要留得生命,其他的將不是甚麼問題。
天災不可免,但如果有合理的制度,先進的預防,就可以把天災帶來的損失減至最低。最怕是天災加上了人禍,那就生靈塗炭,死人無數了。
40、哀思難遏﹣﹣寫在菲菲生日前夕
菲菲:
明天是你的七歲生日了。去年的生日,Grandma總是要你Daddy買生日蛋糕為你慶祝,可是今年,生日蛋糕買給誰?
這幾天,我們的心情都很差,你Daddy告訴Grandma他這幾晚都睡得不好。是的,我們都很掛念著你。
春天了,後園那棵紀念你生日的小松樹長得沃沃青翠,已有近三呎高了。記得六年前你的一歲生日,我和Grandma興沖沖地去買了這棵小松樹,種在後園為紀念你Daddy大學畢業種的松樹毗鄰,那年你來探訪我們時,還在小松樹上撒尿施肥呢。如今小松樹依舊,而你已遠離了我們。
昨天,你Daddy說我現在這部十二吋的Power Book很值錢,勸我賣了它換一部新的手提電腦。我回覆他的電郵是:我會買部黑色的Mac Book,但我不會賣這部PB,因為去年你用小手在它上面留下了兩條小花痕,這裹有你的記憶,我會保留著它直至永遠。是的,金錢怎能換得我們的記憶?每天當我打開它,佻皮的你用手抓它,甚至在鍵盤上行走以引起我的注意的往事,歷歷在目,我總會對著螢幕上的你說聲:小菲,Grandpa惦念著你。
菲菲,你的骨灰來到家中,我們總算又在一起了。Grandma把你放在你Daddy中學畢業和大學畢業的相片之間,又把你Daddy寄給她的小毛絨熊放在骨灰盒上陪伴你,後來她又怕小絨熊壓著你,就把小絨熊放在你的旁邊。每逄我在家苦悶時,我會到你身前,凝望著那紅色的小骨灰盒,回憶我們的往事。Grandma更是常常抱著你默默垂淚。菲菲,你是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Grandma有時會安慰我,說這是命,你始終逃不過命運。我則整天想,你隨著你Daddy奔走天涯,由Austin的小公寓搬到自己的屋子,上下二層樓任你奔跑,寬倘的客廳是你和Grandma玩波波和守龍門的場地。只是,這美好的環境卻因為你Daddy要到矽谷發展而消失了。你住在那八百呎的小公寓,有時因為你Daddy忙於工作而要你獨自在小公寓中渡過十多個小時,精乖的你不敢飲水吃東西,只因怕十多小時的忍屎忍尿。我們知道這情形,總是暗暗心疼。後來每下愈況,你搬到那只有六百呎的三藩巿小公寓,連個奔跑的空間都沒有了。後來更在這裹喪去了寶貴的生命。菲菲,我不信這是命,我對致使你顛簸生活的人人事事都不能忘懷。
菲菲,去年我們離開三藩巿,你坐在小沙發上默默地望著我們離去的景像已成了一個定鏡,它將銘刻在我的心田,永遠也不會消失。
菲菲,永遠思念你。
39、求變求新
經過數月的籌畫與設計,公司新的網上商店終於完成了。
十年來,公司的網上商店經歷了四次的更新。初期的兩次,是由兒子編寫程式,記得第二版的網頁還被Jewelry Mall評選為最佳網上商店設計。
後來,網上商店的設計越來越精緻,我們覺得自己的網上商店己落伍了,於是就有了第三個版本的更新,這次兒子忙於自己的工作,不能再重新編寫程式了,我把要求告訴了他,他就找到了一個符合我要求的網頁公司,我們便採用了他們的設計。轉眼間,這個第三版的網上商店也已用了整整五年了。
這兩年來,網上商店的設計更是日新月異,我發覺我們的網頁設計又落伍了,但是如果要重新採用別的設計,所花的人力物力頗鉅,也就得過且過,如此就拖了兩年的時間。
去年聖誕過後,我覺得再不改善網頁的設計,公司的生意必受影響,於是集中精神構思網頁的外觀與內容。有了腹稿後,就要兒子幫我尋找合適的網頁設計,終於開展了工程浩大的網頁更新。
我說是工程浩大,並無誇張的成分,試想公司目前在網上的產品共四百多項,每項產品要重新拍攝四五張相片,單就相片的拍攝就要一千多二千幀,這該費多少的人力物力?其次,把這數百件產品由舊網頁搬上新網頁,那又該花費多少的人力?所以,這數個月,我們是日以繼夜地工作。
我對舊的網頁有甚麼不滿意之處?
首先,是產品的相片問題。舊的網頁每件產品只容刋登一張相片,但我們賣的是珠寶,多數的產品(例如介指、吊咀、耳環)在不同的角度都會有不同的觀瞻,單一張相片根本不能如實地顯出它們的優點。何況,我還要求對這些產品作局部的的特寫,就如在珠寶放大鏡下觀看珠寶一般,將它們微細處都表露無遺。這些要求,舊的網頁都做不到。
第二,我們的顧客在選購一件產品時,可能同時會考慮購買與它配襯的不同項目(例如買了耳環,想另購吊咀或者介指與其配襯),如能在該產品的下面另列一些相關配襯的項目,將減少顧客在四五百件產品中搜索的麻煩。這在舊的網頁也不能做到。
第三,我要求在網頁中另加一些資料,例如有關珍珠的簡單知識(Pearl Education),使一些對珍珠不大熟悉的顧客,在考慮購買時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但舊網頁也不能容許我加入這種page。
第四,我要求在網頁中加上一個網誌(Blog)以方便公司發布最新消息,介紹最新產品,解釋公司的一些策略,也藉此更好地與顧客交換意見。在這方面,舊的網頁也做不到。
第五,我要求網頁的版面可以隨時刋載公司的營銷宣傳,推介重點產品和介紹減價項目,使顧客甫進入網頁,對公司的最新推廣產品就有一個深刻的印象。這方面,舊的網頁也不能滿足我的要求。
基於此,我不得不作出決定,不惜花人力物力重新設計公司的網上商店了。通過這番改動,我更深地體會求新求變,不滿足於固有成績的重要性。無可置疑,五年前,我們採用的網頁設計公司的設計是當時最突出的設計。但這五年來,這間公司只是吃老本,在設計上不再求進,於是遠遠不能趕上別人的進步,這麼一來,連我們與它有五年合作關係的老客戶,也不得不棄它而去了。同樣的道理,我們的網頁,在五年前是很令人滿意的設計,但現在已遠遠不能滿足顧客的要求,如果不痛下決心改換新的設計,顧客也將棄我們而去。所以,求存的唯一方法,就是要不斷求變求新。
期待我們的新網上商店能够更滿足顧客的要求。
38、賤物鬥窮人
美國近來的經濟環境似越來越差,越來越多人相信經濟衰退已將降臨。
半年前開始浮現的信貸危機,雖越演越劇,但我並不認為這會動搖美國的經濟基礎,因為還不起貸欵的人雖為數不少,但相對整個國家而言,還是少數。放欵出問題的財務機構撇帳的數目雖然令人吃驚,但也只是帳面的損失,因此而動搖根基的更是少數。直至如今,汽油不斷攀升,現在每加侖汽油己升至三元以上,加州有的地方已見四元,這才是美國經濟衰退的主凶。
為甚麼這樣說?因為汽油是美國人最基本的生活支出,美國的生活方式就是如此,除了極少數的大都巿之外,大部份的美國人都須駕車出外,家中十六歲以上的成員,都必須有輛汽車,否則的話,根本就不能生存。如今汽油價格狂升,支出就大增了。記得十三年前初來美國時,汽油有時低至八角九仙一加侖,如今的汽油價錢是十三年前的三至四倍,可想而知人民在汽油的支出上是多麼的重。人民沒有錢,可以買少一兩件衣服,但汽油卻不得不入,於是,只得減少其他的開支。同時,汽油貴了,運輸的費用也水漲船高,物價騰昇,人民只得將錢用在必須品,至於其他的開支,可省則省。
就因為商人意味到這種困境,所以也就各出奇謀推銷商品,於是,大部份的傢具店,推出了免費送貨,先取貨然後在一年之後(有些公司甚至在三年後)才免息還欵。至於汽車,很多美國車廠都會提供免息分五年還欵計畫。另外,最近又有地氈公司推出先鋪地氈,一年後付欵的計畫。而一些百貨公司,也不時推出各種減價促銷,一時之間,遍地賤物,只等你去取。
這種經濟現象,真使人有些擔心,因為這只是在拼命消耗最後的一點消費力,消費之後,如果情形不再改善,那麼將如何善後呢?面對如此環境,積穀防饑應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