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時間二零一六年三月二日凌晨五點四十八分,期待已久的小孫兒若珵終於降臨。
美國時間三月一日早上,妻已從iPad上發現兒子夫婦都已在台北的醫院,她對我說:「若珵可能即將降臨人間,他們兩人都在醫院了。」當時,應是台北時間三月一日深夜。我們的心中一直盼望的事即將成真了,心中是既興奮又有點兒擔憂。
等待的時間總是令人不安的,幸好兒子臨去台北前把小狗Bear從三藩市送到我家寄養,為我們的平靜生活帶來了忙亂,也因此而分散了我們等待的焦慮。下午四時多,兒子傳來message,說若珵已經出生,體重六磅七五。晚上十點,我們正在觀賞音樂節目,電視的熒幕上突然出現了兒子的Facetime視頻,大電視的熒幕上出現了嬰兒床,我們的小孫子若珵正向左側睡着,紅粉霏霏的小臉蛋上,高挺的鼻子,緊閉着雙眼的長眼線,人中下菱角分明的小嘴,和略圓的小下巴,對了,還有那對棱角微突的耳朶,好一個粉妝玉雕的小人兒!
小人兒正睡得香,以嵐想把他側翻另一邊給我們看看另一隻耳朶,把他攪醒了,只見他眉頭微皺,撇撇小嘴,發出了不耐煩的聲音,我們隔空安撫,他又再次進入睡鄉了。多神奇的反應,我們看着看着,心中甜絲絲地湧出了一股幸福的清泉。感謝科技的成果,使我們在遠隔萬里之外都能享受目睹小孫兒初生的千姿萬態。
以嵐婚後,我們的心底都希望他們能够早日有愛情的結晶,組成一個完滿的家庭。當Sherry告知她已懷了孕後,我們的心早已飛往三藩市,真希望能够親自照顧她,使腹中的小孫兒得到充份的照料,可惜的是三藩市的住所地方不大,我們也只能將這份心思放在心中,每次在看到傳來的超聲波素描,量度小胎兒的生長情況,觀看胎中小嬰兒的輪廓時,心中的那種喜樂,那種歡欣,真是筆墨所難以形容的。這十個月的期盼,如今終於來臨了,望着熒幕中的小嬰兒,我們的心中充滿了感恩,充滿了欣慰,忍不住即時將這個喜訊電郵周告親朋,與他們分享這天大的喜訊。
知道了Sherry懷孕後,我們就開始為小孫的名字周張,妻說名字最好取自《詩經》或者是《楚辭》,音義都須有一番內涵。從此,我們經常翻閱《詩經》《楚辭》,仔細推敲每一個擬出的名字。我們都在香港成長居住了大半輩子,家中的語言是廣東話,姓「吳」在廣東話中與「唔」(不)同音,取名非常的麻煩,好的含義,與姓一起唸,往往就變成了相反的意思。所以,有很多心目中喜愛的名字都被迫放棄了。最後,由妻敲定,就取「若珵」為名,吳若珵,一個陽平聲,兩個仄聲,平仄仄,字音不張揚,但自有一種堅實的節奏感。
Sherry決定返台北生產,一來那裏有她的父母悉心照顧,二來那裏有設備完善的月子中心,對母嬰提供全天候無微不至的照顧,不像在美國,產後兩三天就得出院,其後的事全靠自己。我們原本也計畫在她生產時前往台北,親眼目睹小孫的降生,也希望能幫忙照料。可是後來一想,我們倆雖也去過多次台北,但始終不熟悉,去了,不但不能幫得上忙,還得勞動親家抽出時間照顧,為他們添亂,所以,只得打消念頭,在家靜候消息。至於Sherry和嬰兒的一切事情,也就只得偏勞親家了。
如今,晚上七時(台北時間翌日早上九時),是小孫兒吃奶的時間,我們都會在Facetime看望小孫兒的動靜,目睹他伸腰的憨態,目睹他手舞足蹈的伶俐,這些鏡頭,都是我們事後樂滋滋的美談。當然,每天早上查看他們傳來小若珵的相片和影片,更是我們喜樂的開始。
生兒方知育兒難,若珵以後的道路仍長,希望他的父母在實踐中取得經驗,為他的成長而努力不懈。當然,他的祖父母,外祖父母也會竭盡所能,為他的成長提供助力。
祝我們的若珵快高長大,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