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忙了兩個多月,完成了香港新高中國文學科的第一部參考書《韻文選》上冊。終於鬆了一口氣了。
回想起來,這二十多年來,編寫中國語文、中國文學及中國歷史的參考書,先後出版了接近四十冊,寫了一千萬多字。目前又計畫出版九冊中國文學及若干冊中國語文的參考書,我想,這未來的兩三年,總够我忙的了。
寫這本書時,我是親自在電腦中直接寫作,存檔在Google的gmail documents 中,然後再用share 的功能,要香港出版社的同事幫忙輸入以前我舊作的部分資料,我則隨時同步進行校對,經多次校對後再通知香港出版社的同事進行排版,然後就是製版印刷,大功告成。這時才感受到資訊網絡的方便。
記得在二〇〇二年以來,我也先後寫了八本參考書(《預科中國文學》四冊,《高級程度文化專題精讀》二冊,《語文閱讀理解》一冊,《命題寫作指導》一冊及《中國文字趣談》之「常見錯別字」及「部首的認識」各一冊)。這些書,我仍是用手寫在原稿紙上,然後將數以百計的原稿郵寄回香港,由出版社的同寅在電腦中打稿,再電郵來給我校對,我又將校好的稿電郵回去。經數次的往返之後,確定已全校定,再由那邊的同事排版,然後又將pdf file 電郵給我確認,終於出版了。這過程雖然煩複,但在我來說,已是很輕鬆的了。其中只有一次很狼狽,就是郵寄的原稿失落了,幸好我影印了存底,所以只是再寄一次而已。想起古人沒有影印機,如果這樣寄失了,那將是全部心血付之東流了。
再回遡在這之前,當時私人電腦正在起步階段,沒有中文輸入法。那時,日本發明了植字機,工人用植字機將稿打好存入記憶碟中,再用相紙印出,影印一份副本以供校對,遇有錯漏,就再打印出謄正的部分,然後由工人逐字剪了貼在原本的相紙上。遇有較大的錯漏,就得重新打一篇稿紙,真是費時失事。 有時,單就等植字,一等就是三數星期,非要天天去追才追得一兩篇,出版一部書,寫稿三數個月,植字又是三數個月,很是令人苦惱。
當然,比起執鉛字拼版,植字已是很先進的了。記得七十年代初,我負責學生報的編輯,經常要到印刷公司追稿校對,那時的「黑手黨」(排字工人)要經年累月地執字拼版,再印出來校對,校對完又要勞煩他們再執過,那就更加煩惱了。
如今向年輕人說過去的這些印刷過程,那真像是天荒夜談般。真的,現在我們可以在電腦中輕鬆地毃打着鍵盤,錯就delet,漏嗎,就隨便加入,多方便!只是,我可覺得還是有些不習慣,還是覺得沒有寫在原稿紙上來得暢快。我是用倉頡輸入法的,這種輸入法學的時候較難,但最準確,也最快捷,如果對着一篇稿來打的話,我的速度可以媲美英文打字,但寫作,則阻礙了文思。為甚麼呢,因為輸入文字時,要將一個個的字拆碼,又要將鍵盤中的英文字母變成了「金木水火土竹心人」甚麼的,這樣一來,文思就中斷了,所以寫起來效果就差了些。再其次,中文是一種很優美的表意文字,書寫時,情意綿綿,而且落筆時的一筆一畫,都是心情的一種反映,看着自己親手寫出來的文字,就是一種享受。如今,從鍵盤上毃出來的字,雖然整齊劃一,但卻是冷冰冰的,沒有了那種親切感,也缺乏了那種從字裹洋溢出來的温情。
我真的懷疑,當年如果是要用電腦來寫文章,我是否會有這麼大的熱情,會否能寫這千多萬字的參考書呢?科技,方便了人類,但卻又抺煞了人情。得與失,真的難以估量。
吳SIR, 首先預祝你新書出版成功!
看起來, 我兒子將有幸用得上了, 有沒有 pdf” 贈閱”版? 使我可以環保一下.
我當年在別校也曾向中文老師借閱司馬長風先生之新文學發展史, 在離開時候, 我忘記交還了, 現在有時候也拿出來一看. 當年我是文科生, 也喜愛寫作.
可是, 現在我兒子尚未有這才能.
吳sir,
真是佩服你的寫作精神, 教師生涯已退休, 但是還替下一代年青人儘力.
你的中文書出版後, 有沒有pdf 檔案版本? 可以給我小兒以作為參考之用, 若是合乎高年級的, 我就是先行看/了解, 屆時便是可以用來教授他了. 我還是存有當年一些中史/新文學書籍哩! 如果再可加上你的著作, 我小兒增益將很多!
蔣玉泉
pdf 檔案應是有的,原本我也想把我的部分文字登在我的blog中,但卻不知會否抵觸出版社的合同。待我問問,如果不抵觸的話,日後排好版,當可以寄上。
在此先行多謝了.